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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5章 大結局終(萬更) (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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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定會忠心不二的伺候小殿下。”

回答紀全的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子,聲音如出谷黃鶯般好聽,也頗為穩重溫柔:“這麽多的孩子,管都管不過來,我就留一個孩子陪小九月玩兒吧!”

說完,女子便又問他們道:“小公子問你們話,怎麽不回答?”

女的聲音沒了之前的溫和,帶著幾分清冷,淩軒知道,這個女子就是璟王的王妃,這便是在給他們立規矩!

她實際年紀比較大,自然不緊張,其他的同伴哪裏不緊張的?左不過是一群幾歲大的孩子。幾個人戰戰兢兢的回答,無不表明自己的忠心不二,必定會盡心盡力伺候好小殿下,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!

不過,淩軒聽著女子頭上珠釵銀鈴作響,便知道王妃不滿意那些孩子的回答,在搖頭。

輪到她的時候,淩軒恭敬的往前挪了挪,嬌小的身子行了一個大禮,低著頭,看著地上鋪就的華麗地毯,用嬌軟甜糯的聲音一字一頓道:“回王妃,奴才元寶,來陪小殿下玩。”

淩軒想的很簡單,璟王的小公子,多麽尊貴呀,身邊伺候的人怎麽會少?嬤嬤丫鬟定是一大群的,又怎麽會找她這才四歲大的小太監?她年紀小,即便再懂事,再能伺候人,王妃也不會放心將自己的寶貝兒子交給她伺候吧!所以,王妃唯一放心她做的,怕就是陪小殿下玩了!

果然,王妃來了興致,問道:“陪殿下玩兒?元寶?你擡起頭來!”

淩軒自然不敢擡頭正視王妃的,只是微微擡了下巴,視線落在王妃腳上穿的白色繡吉祥暗紋的雲錦繡花鞋上,幾顆珍珠閃閃發光,如同主人一般富貴矜貴!

王妃看著她良久沒有說話,淩軒緊張的手心出了一層薄汗,都說皇家規矩多,主子心思難測,難道剛剛她說錯了什麽話?

正在淩軒緊張不安的時候,只聽王妃問道:“元寶陪小殿下玩?可是想讓小殿下成為一個只知吃喝玩樂的紈絝之徒?”

淩軒心頭一驚,連忙反駁:“小殿下上有王爺王妃教導,下有夫子師傅引導,殿下的將來,不是奴才能僭越的,奴才年紀小,能做的,只有陪小殿下玩兒。”

本以為王妃會再為難她,只聽王妃淡淡的道:“那好,元寶就留下來陪吧!”

淩軒松了一口氣,不管是伺候誰,總歸要有主子,與其伺候心思多變的娘娘,還不若伺候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。

和她一起留下來的,還有一個素來和她交好的太監,叫銅錢,比她大幾歲,王妃心善,說他們二人相識,也好有個照應。

小殿下名蕭九,有一個特別美好的乳名,名九月。

小殿下是一個很單純可愛的小娃娃,比前世的弟弟妹妹漂亮數倍,淩軒很喜歡。小家夥很調皮,明明是個小娃娃,卻總喜歡做出一副大哥哥的模樣,淩軒只覺得好笑。

每每跟著小殿下後面,便做足了一個小跟屁蟲的模樣,只要每天將小殿下哄高興了,便是她的本分。

小娃娃很好哄,不過幾天,淩軒便了解了小娃娃的性子,不管小家夥做了什麽,只要誇一誇,讚美一番,然後露出一副崇拜,將小家夥當做自己膜拜的對象的樣子,準把小家夥哄的服服帖帖,賊高興!

因為是小殿下身邊的人,淩軒也從普通的小太監變成了一等內侍,和小殿下同吃同住,淩軒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有這般富貴生活,便也想著,一定要將小殿下伺候好。

現在她還小,等長大了一些,再考慮出宮之事。

畢竟,她這個身份,實在危險。

一不小心,便是萬劫不覆!

死,她並無牽掛,倒也不怕。

可是,既然上天給她重生的一次機會,她為何不為自己爭取一下?擺脫一些威脅,為自己活出一片天地?

等出了宮,天高地遠,再無憂慮。

自由,那是她活了兩輩子最期盼的東西。

不過,淩軒萬萬沒有想到,好景不長,沒過多久,也不知誰在小殿下耳邊說了一些汙言穢語,璟王大怒,又遇上湛王逼宮,為了清除餘黨,皇宮所有宮娥內侍全部清查!

淩軒是小殿下身邊的人,首當其沖。

那段時間,淩軒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過來的,教司所是教太監規矩的地方,卻也是一個煉獄,便是身家清白的小太監,也脫了一層皮。

淩軒人小,沒受多少刑,可是,卻眼睜睜的看著身邊的人受盡折磨,心理和精神上也飽受折磨。

是人都有傲氣,為了磨去這些內侍們的傲氣,領事太監們會殺雞儆猴,那些被查出與湛王有關的人,會首當其沖,成為範例。

一天十二個時辰,耳邊都是人因痛苦而慘叫的聲音。

淩軒想象不到,指甲縫裏面插著竹簽,卻還要趴在地上擦地板,洗衣服是何等痛苦。她也想象不到,因為說錯一句話,就被滾燙的開水灌入喉間的痛。

她呆呆的看著眼前的血腥,從開始的恐怖和無助,夜夜噩夢到最後的淡定從容,她只想活下去。

聽話,不該看的不看,不該聽的不聽,這才是做奴才的準則。

當然,她也不會忘記,自己並非是奴才,沒有人生而就是奴才,淩軒想要出宮的意願更加強烈。

在這般黑暗的地方,根本沒有人權而言,不會善終!

她再次從教司所出去的時候,已經是一年後了,興許是因為小殿下還記得她,璟王登基後,她再次被分配到了小殿下宮中。

不過,此時的小殿下已經不是小殿下了。

一年前的璟王妃已經母儀天下,並且又生下一胎,璟帝大喜,封長孫殿下為皇太子,二殿下為安瑞王,賜名三殿下“凰”字。

淩軒對皇太子蕭傾恒的印象很深,那孩子明明和二殿下一胎雙生,卻完全不同於二殿下的孩子氣,老成沈穩的她害怕,一雙眼睛氣勢逼人,似乎能洞察一切。

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,她逐漸長大,女子與男子的不同之處也暴露出來,二殿下還是以前那般傻乎乎的天真可愛,自然看不出來。

可是皇太子卻愈發威嚴清冷,眸光也愈發犀利,淩軒害怕皇太子看出端倪,只要皇太子一來二殿下宮中,淩軒便刻意回避。

淩軒逐漸發現,璟帝和皇後很是恩愛,甚至,璟帝和其他帝王完全不同,後宮無妃,也無其他子嗣,因此整個皇宮沒有多少主子,有的只有先帝的妃子,因此勾心鬥角的事情很少,倒也難得的先安無事!

可是,平靜的日子總不會太久,淩軒的平靜從二殿下十四歲那年,偷偷摸摸計劃去東昱開始便被打破。

番外 傾恒vs淩軒

二殿下安瑞王偷偷密謀了半個月,預想騙過璟帝和皇太子殿下獨自一個人去另一塊大陸的東昱國土,淩軒哪裏放心?才十四歲的娃娃就想著離家出走,跋山涉水,路上又盜匪無數,殿下從小就沒受過什麽委屈,沒吃什麽苦頭,也不知人世險惡,出去了被人賣了怕是還會替別人數錢。

淩軒一直伺候安瑞王蕭傾九,自然有幾分感情,也將他當弟弟對待,哪裏放心的下那小東西獨自一人出去?

於是,淩軒昧著良心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,將二殿下密謀的事情稍微透露了一點給太子殿下。

淩軒從未忤逆過二殿下,可是,如今,卻背叛了二殿下,淩軒覺得自己的小命已經不保!只求太子殿下念在她伺候小殿下算盡心盡力的份上,能夠在二殿下面前給她美言幾句!

不過,淩軒萬萬沒有想到,太子殿下竟然應允了二殿下去東昱,不僅如此,也不知太子殿下起了什麽興致,竟將她調去東宮當差!

去東宮當差?誰人不知道東宮的差事是最難當的?太子殿下不言茍笑,喜怒不形於色,也不知他喜好,一不小心就觸及太子殿下的底線,太子殿下身邊從不留無用之人,只要犯一次錯誤,便會被調走。

太子殿下雖然不自己處置下人,可是不被太子殿下重視的宮人是再無出頭之日的。只能貶去辛者庫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,夜以繼日的幹臟活,累活。

淩軒知道自己被調去東宮這個消息的時候,心裏捏了一把冷汗,一整宿都沒有睡著。

還有兩日便要挪去東宮,她想了很多,擇日不如撞日,既然太子殿下已經將她調去東宮,那麽就不會再讓她去伺候二殿下了,既然如此,何不如現在就走?

她絕對不願意去東宮,太子殿下太精明,她一個假太監在太子面前晃悠,未免太冒險。

淩軒之前是安瑞王身邊的貼身內侍,一直和銅錢住一個屋,銅錢跟隨安瑞王離開後,這間房間就她一人,她自然方便的多

這麽想著,淩軒當天夜裏就開始收拾細軟,她在宮中八年,攢了不少銀兩,各個宮中的人也認識不少,出宮去不難。

第二日,她去了禦膳房見了一個名叫順喜的太監。前幾天淩軒就打聽到,順喜歷來做的是采買的活兒,她打算給順喜點好,和順喜混出宮。

順喜喜歡錢財,見錢眼開,最喜歡巴結討好比自己等級高的太監宮娥,這樣的人一般都不會有什麽原則,左不過是出點錢財的事情。

淩軒來到禦膳房的時候,順喜正在院子裏面和一群小太監整理明日要采買的東西,淩軒一喜,上前道:“順公公!”

順喜長得一副滑頭樣兒,見到淩軒,立馬揚起一片笑意:“呦,寶公公怎麽有空,來我們這小小的禦膳房?”

淩軒是殿下身邊的人,自然是得臉面的,宮中的太監宮娥哪一個不巴結討好?

淩軒看了一眼順喜身後,遲疑了一下,將袖子裏面一袋分量不輕的銀子順勢遞了過去,笑道:“二殿下不在宮中,我不是也閑著的麽?便來和順公公嘮嘮嗑,不知順公公給不給這個臉!”

宮裏的人都是人精,私下討好賄賂的事情很多,順喜也知道淩軒無事不登三寶殿,定是有事求他,他經常出宮,不少太監宮娥總會讓他偷偷帶一些東西進宮,他自然也輕車熟路,將銀子兜回自己的袖中,見裏面分量不輕,笑道:“寶公公這就見外了!”

說著回頭叮囑了一聲,這才領著淩軒去了外面。

到了外面,淩軒四下看了一眼,見沒人,這才對順喜道:“順公公有所不知,我此次來是有事相求。”

“嘶……”順喜眸子瞇了瞇,道:“寶公公是二殿下眼前兒的紅人,有什麽事情讓二殿下做主便是,哪裏用的著雜家?再說了,寶公公都辦不到的事情,雜家能做什麽?”

淩軒為難道:“公公有所不知,這事還真的只有順公公才能辦,還請順公公千萬要答應我!”

說完,淩軒將一塊成色極好的玉佩拿了出來,小聲道:“公公幫我,左不過是順帶的事,可是幫了我的大忙,我哪裏會虧待公公?公公你說呢?”

順喜見到那玉佩,眼睛都值了,拿到手裏笑的合不攏嘴,一邊看玉佩,一邊問道:“都是為主子們做事的,寶公公有難,雜家哪裏不幫?你且說是什麽事?”

“我想出宮一趟!”

“出宮?”順喜明顯臉色一變,為難道:“寶公公不是為難雜家麽?這私自出宮,可是掉腦袋的死罪!”

“我哪裏會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?這不前段時間二殿下剛從天下第一山莊回來的時候,皇上賞了一副二龍戲珠雪緞的護腕,二殿下隨手交給我,我回去的時候才發現上面的東珠不見了一顆,回頭找了許久,卻不見蹤影!”

“哎呦,寶公公怎麽這般胡塗?你是殿下身邊的老人兒了,怎麽做事如此毛躁?禦賜的東西都能弄丟,你有幾條小命夠陪的?”

“是這個理兒,好在二殿下出去,也沒有想起這一茬。可是畢竟是聖上賜的東西,我哪能不上心的,聽說外面的淑寶齋裏面有各種東珠珍品,我想著不過是一副護腕,上面的東珠再珍貴,也不至於是珍品,就算是珍品,興許我能找個仿冒的,二殿下怕是也不會發現!”

順喜聽了淩軒的話,倒吸一口冷氣,就差上前去捂淩軒的嘴了:“寶公公就是這麽當差的麽?若是被聖上或者太子殿下知道你這般唬弄二殿下,仔細你的皮!”

淩軒也哭喪著道:“左右都是死,若是能唬弄過關,自然是好,若是不能,至少也努力過不是麽?公公放心,我就去一趟淑寶齋,等你買好東西,我準回來和你匯合,不會連累你的!”

順喜喜歡手裏的玉佩,自然舍不得再還回去,偷偷送人出去的事情他不是沒有做過,便沒有推辭:“也罷,東西都收了你的,現在反悔也晚了,不過,明兒晚上你得及時趕回來,否則,我們怎麽死的都不知道!”

“多謝公公!”

順喜明顯就是老手,這種事情做的很多,直接就讓淩軒今兒晚上等明日出宮的人檢查了車輛後,藏在菜框裏面,明日一早就可以直接從西側的角門出去。

那裏的侍衛都和他熟了,檢查起來也不會太嚴!

淩軒滿是歡喜,心頭也很激動,回到自己的寢殿便計劃著逃跑路線。

宮中丟了一個太監,是大事也是小事。

不過,一般不會驚動主子,下頭的人實在找不到了,就會上報暴斃,萬不會因為一個小太監走失而興師動眾的派兵查找。

是夜,夜深人靜,宮中各宮查房完畢落鎖之後,淩軒才悄然起身,拖著一個巨大的包袱,穿著一身深藍色的太監服,出了院門,輕車熟路的往禦膳房趕去。

太監房到禦膳房會經過百花園,那裏晚上是落了鎖的,淩軒不得不從禦花園繞過去。

禦花園很大,偶爾會有巡邏的侍衛,淩軒不敢走大路,只能貓著身子,挨著假山走,深怕遇到巡邏的侍衛,將她當小偷抓起來。

今晚沒有月光,似乎要下雨,禦花園四處都是燈籠,倒是明亮一片。可是,因為這裏假山綠茵很多,燈光照下來,反而小路上黑影重重,看不清路,身子一匿,倒很難發現。

不過,因為月影的緣故,頭上很明亮,腳下卻很黑,淩軒看不清楚,走的很辛苦,偶爾撞到假山的凸出來的石塊,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氣。

淩軒手摸著假山石壁,正一步一步摸索著走,四處很安靜,卻突然聽見一聲悶哼之聲從前面傳來,淩軒嚇的臉色一白,立即站定了腳步,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。

然而,她這一退,不小心踩到後面的石塊,她身子一仰,就朝後栽了下去。

這麽大的動靜,早就驚動了前面假山後的人,只見頭頂上一片寒光閃過,一把寒冷的劍如閃電一般從她眼前閃過,噌的一聲從她勁邊飛過,穩穩的插在她身後的假山上。

“啊……”淩軒嚇的尖叫一聲,只覺得就在剛剛,她已經死過一次一般,雙腿軟的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。

然而,借著月光,當她看清劍的那一頭的人時,更是心頭一寒。

只見素來冷峻不茍言笑的太子殿下正滿目殺意的看著她,不過,淩軒還沒被嚇的軟下去,對方拿劍的手倒是先松了下去,整個身子朝她倒了過來。

“太子殿下?”淩軒完全沒有料到,在這種地方會遇到太子殿下,而且還是身子這般虛的太子殿下,幾乎是下意識的,淩軒伸手去扶。

“太子殿下,您沒事吧?”

蕭傾恒一手緊緊的捂著胸口,一手去推淩軒,似乎不想讓她碰。淩軒見蕭傾恒這般排斥自己,她也收了手,怕惹惱了殿下,會一劍賜死她。

她聽說太子殿下是有潔癖在的。

不過,因為剛剛兩人的推搡,蕭傾恒整個身子也被淩軒收手的力道帶的往前傾了過去,蕭傾恒面色一變,忙伸手撐住淩軒身後的假山才勉強站穩。

可是因為這個動作,淩軒整個人都被蕭傾恒圈在了自己的狹小的臂彎之內!

淩軒楞住了,這姿勢未免太尷尬!一擡頭,撞入一雙漆黑平靜的眸子,淩軒心咯噔一聲,慌忙別開眼,順著假山山壁,跪在了地上:“太……太子!”

淩軒腦子裏面飛快的轉,想著該找一個什麽正當理由向太子解釋,這個時候她為什麽會一個人出現在這裏,身上還背著一個巨大的包袱。該如何讓太子殿下相信她,她真的是一個無辜之人,沒有欺君之心!

可是,任由淩軒怎麽想,她也編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,她急的快哭了,怎麽會這麽倒黴,好不容易有機會出宮,竟然在這種地方都會碰上她最害怕的人!

淩軒正害怕,頭頂上突然又傳來一聲隱忍的悶哼之聲,她還來不及擡眸,一身玄衣的少年便順著假山倒了下來。淩軒嚇壞了,忙去虛扶了一把,見少年捂著胸口,似乎疼的厲害,可是又不見血跡,她一時猜不透這太子怎麽了,便慌忙道:“太子,您先忍一忍,奴才去尋太醫!”

“站住!”蕭傾恒見淩軒起身要走,手一擡,便握住了淩軒的胳膊。

制止了淩軒的動作後,他便又像厭惡淩軒的身體,忙甩開。

淩軒看著蕭傾恒的這模樣,似乎覺得若是這裏有一盆水,太子殿下絕對會洗洗手,以免她臟了他的手。

淩軒沒辦法,只能順勢跪在這太子面前,不敢再動!

蕭傾恒擡眸,看了一眼夜空,這會兒,已經下起了瀝瀝小雨,因為這濕冷,他的胸口越發疼的鉆心。

他不禁蹙眉,怪不得小時候父皇一直不肯用他的心頭血為弟弟治病,果然如子蘇公子說的那般,救一人傷一人。

因為取了心頭血,每到了陰雨天氣,就會出現心悸之痛,這痛竟霸道到用內力壓不住。

可是,這麽多年來,蕭傾恒不敢說出去,若是被父皇母後知道會這般,怕是會自責難過,小九也會慚愧。

沒什麽意義,既然死不了,便不是什麽大礙,沒道理說出去讓人擔心。

蕭傾恒不敢告訴父母,自然也就不會讓身邊的人知道,否則,想瞞都瞞不住。

不過,沒想到,被這太監撞了個正著。

殺意,一閃而過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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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終

深邃黝黑的眸光殺意四伏,在這夜空之中泛著令人心驚膽寒的幽光,仿佛能凍結一切,吸納一切。

淩軒饒是再傻,也知道面前的這個少年絕對對她起了殺心。

貝齒一咬,淩軒跪地道:“太子,奴才死不足惜,可是太子龍體貴重,不可損傷,奴才鬥膽,請太子保重身子。”

不見少年開口,淩軒繼續道:“太子的安康關系到江山社稷,奴才原為太子肝腦塗地。今日,奴才什麽都沒看見,根本就沒有遇見過太子。”

淩軒不傻,她清楚,太子殿下一定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隱疾,他不想讓人知道,也不敢讓人知道。

可是,淩軒清楚,太子殿下並不傻,一個人扛著,還不如有個得力屬下,幫他隱瞞,也幫襯一二。也好比發病後,躲在這角落裏,狼狽忍受的好。

她這一番話,算是表明自己的立場,願為太子盡忠之意。

果然,淩軒說了這話後,頭上傳來少年沙啞的聲音:“本宮要喝水!”

淩軒一楞,隨即大喜,應道:“嗻!”

擡眸看了一眼少年,淩軒遲疑道:“太子,再往前走,是禦膳房,這個時辰,那裏沒人。”

蕭傾恒面無表情的看著少年,哪裏不知道這個小奴才的意思?點了點頭,嗯了一聲。

淩軒扶著蕭傾恒,走的很慢,天黑,她看的不是很清楚,不過,蕭傾恒的眼神似乎很好使,雖然她扶著他,卻在他的指引下,順利的出了禦花園的假山群,還沒有被撞。

兩人站在禦膳房門口,外面的朱紅大門果然是上了鎖的,淩軒扶蕭傾恒走到臺階,然後從袖子裏面掏出一塊錦帕,墊在臺階上,道:“太子,您在這裏坐一下,奴才進去給您倒水。”

蕭傾恒視線掃過緊閉的大門,然後懷疑的看了一眼淩軒,雖然沒有說話,淩軒卻知,這少年是在疑惑,她如何能進去。

淩軒撅了厥嘴巴,心想,這都不能進去,那她就不配來自二十一世紀了。

淩軒來到側面,那裏有一個花壇,踩在花壇上面,跳起來便可夠到院墻,不過,淩軒高估了自己,手上沒多大的勁兒,便是跳起來夠到院墻,也沒有引體向上的勁兒,將她送上去。

試了幾次,淩軒摔了個跟頭,頭上的帽子也掉了,淩軒氣哭,跳下花壇去撿帽子,低頭,卻在花叢中看見一個狗洞。

狗洞?

淩軒大喜,見四下無人,低著頭便鉆了進去。

禦書房外面煨的有熱水,也不用她再燒,她回想剛剛蕭傾恒的模樣,他指尖發涼,唇色青紫,顯然是有心悸之癥的。

淩軒想了想,用羊皮囊裝了一些熱水,用她隨身攜帶的帕子包住,然後用尖嘴壺裝了一大壺熱水,踹了一個杯子在袖子中,原路返回。

殊不知,她所有的動作,全然落在蕭傾恒的眼中。

蕭傾恒見那小太監轉過側面,留下之前背的包袱,鬼使神差下,他挑開包袱,見裏面全是打包好的衣物珠寶,還有出城令牌,他眸光一凜。

起身,跟在淩軒身後。

轉過拐角,卻看見那小奴才花壇上蹦蹦跳跳,試圖去抓院墻上伸出的磚瓦,然後腳下一滑,一頭栽了下去,頭上的帽子滾落,一頭青絲散落,如綢緞一般撒在瘦弱的後背,蕭傾恒微微蹙眉,覺得這小奴才和其他小太監不同,卻又說不上哪裏不同。

不過一個十三歲左右的姑娘,身量沒長好,也看不出和男人有什麽不同,蕭傾恒也不過十四歲,自然沒開竅,一時也難猜,不過心裏卻有了異樣的色彩。

這會兒,也不知道這小奴才看到了什麽東西,眸光之中驟然閃過一道亮光,面上的喜悅遮都遮不住。

他不明白,有什麽值得她如此興奮高興,卻見那小奴才貓著身子,竟從墻上的狗洞轉了過去。

蕭傾恒眉宇蹙起一個川字,很是嫌棄。

大丈夫當頂天立地,便是一個太監也該有尊嚴才是,何以輕易折膝,和畜生為伍?

狗洞,不是專門為狗而設?

抿著唇,見淩軒鉆進狗洞,蕭傾恒捂著胸口,足尖一點躍上院墻,靠在墻邊盯著下面小小的太監忙來忙去。

他覺得很意外,宮中的內侍是不是從早到晚忙的都是這些事?不會很無聊?

見淩軒端著茶壺從狗洞鉆出去,蕭傾恒足尖一點,幾個騰躍,便返回。

不過,這一動用輕功,胸口絞痛的更厲害了。

淩軒回來,看見蕭傾恒捂著胸口,額上冷汗淋漓,她一驚,疾步而去。

“太子,您沒事吧?”順手將懷裏暖洋洋的羊皮囊放在蕭傾恒手上:“太子,天氣濕冷,抱著這個暖和一點,也能減輕疼痛。”

然後拿出茶杯,沏樂了滿滿一杯,遞給蕭傾恒:“太子,喝點水緩緩吧。”

蕭傾恒疼的厲害,可是看著那個杯子,卻猶豫了,從狗洞拿出來的水,喝了真沒問題麽?

不過,看著小奴才真誠焦慮,擔憂又執著的眸光,更多的原因可能是因為心口的疼痛,他竟低頭,就著淩軒的手,喝了下去。

一杯熱水下肚,整個身子都暖了起來,手上抱著一袋滾燙的水,熱氣寸寸入骨,寒氣漸漸逼散,似乎胸口真的不似之前絞痛。

蕭傾恒緩和了一下,深邃的眸光看向淩軒,一字一頓道:“你可知,逃奴該當何罪?”

淩軒嚇的手一抖,眸光撇去,看見那個被打開的包袱,她後背微涼,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,跪地道:“太子息怒,奴才惶恐,不知太子何處此言!”

蕭傾恒伸手,將那包袱掃下,啪的一聲砸在淩軒腳下,薄涼的聲音響起:“狡辯?”

淩軒早已想好了對策,聽蕭傾恒這麽說,她忙道:“太子饒命,請太子聽奴才解釋。”

“最好給本宮一個合適的理由。”

淩軒松了一口氣,逼著自己冷靜,鎮定道:“太子,奴才從小跟隨安瑞王左右,如今安瑞王遠去東昱,奴才實在放心不下,日日擔心銅錢是否能照顧好王爺,擔心王爺有沒有吃好,睡好,有沒有不習慣。奴才是安瑞王殿下的侍奴,若是不在殿下身邊伺候,不能為主子盡忠,奴才……愧對殿下!所以,奴才一時胡塗,才會想著去追隨殿下,奴才無能,只求能在安瑞王殿下身邊伺候。”

蕭傾恒瞇了瞇眼睛,盯著小奴才那頂戴花翎,良久,才吐出幾個似嘲諷的字:“你倒是忠心。”

淩軒手心在冒汗,她不覺得蕭傾恒就如此信了她的話,可是這個理由是最合理的理由了,包袱裏面的出城令牌是她自己仿照的,是假的,她總不能解釋是她自己無聊,做著玩。

“九兒身邊有人照顧,多你一個不多,少你一個不少,倒是你,無人庇佑,出的了宮,恐怕也無命出城。”蕭傾恒站起身來,悠悠的開口:“盡忠,在本宮身邊當差,你便不能好好盡忠?”

淩軒聽此,便知太子爺不會追究她今日之罪,果然,以太子殿下對二殿下的寵,只要搬出二殿下,太子殿下念在二殿下的份上,也不會真的處置了她,畢竟她是二殿下身邊的人。

“奴才不敢!”

“兩條路給你,第一,來東宮,做好自己的本分,本宮不予追究。第二……”

淩軒盯著蕭傾恒那雙漆黑的眸子,心下一寸一寸的發涼,卻聽他道:“死!”

淩軒身子一抖,小太子與身居來的威壓幾乎讓她喘息不過,她一直都知道,這個少年身份貴重,生殺予奪不過都在他的一念之間,在這裏,皇權是她無法撼動的存在。

淩軒低頭:“奴才……謝太子恩典。”

“明日來長傾殿當差。”蕭傾恒瞥了一眼那小奴才,這才拂袖離去。

淩軒想了想,長傾殿?那不是太子的寢宮麽?

淩軒打了一個哆嗦,這是還沒出狼窩,就進虎窩了?

明日……明日還不晚吧?

淩軒見蕭傾恒走遠,猶豫了一下,最終還是決定一不做二不休,收拾起包袱,從狗洞鉆了進去。

蕭傾恒一定想不到,他已經識破她的目的,她還敢在他眼皮子地下逃走,所以,這個時候不會將心思放在她的身上。

按照之前計劃的,淩軒鉆進菜筐,沒過多久,天還未亮,出宮采買的宮人們就開始忙活,淩軒很緊張,生怕蕭傾恒半路想起她,那她必死無疑了。

淩軒待在狹小的空間之中,膽戰心驚,出了禦膳房,出了皇宮,在喧囂的菜市場停下,淩軒才覺得呼吸順暢了一些。

似乎提前有人打過招呼,淩軒聽到外面有人悄悄的問她:“寶公公?你在嗎?這邊無人,你可自行離去!”

淩軒聽外面沒有動靜,打開菜筐的蓋子一看,果然是個無人的巷道,淩軒多年都沒有出宮,卻沒有心情逗留,租了一輛馬車,在天黑之前,來到碼頭,跟著商船,徹底離開了暨墨京都。

蕭傾恒確實沒有將這個小奴才放在眼裏,等下了早朝,在禦書房批改了折子,回到寢殿的時候,看見放在桌案上的羊皮囊,才想起昨晚那個奴才。

不過,一想到那個奴才今日沒有出現在長傾殿,蕭傾恒唇邊就露出了一抹笑意。

他沒有想到那個小奴才會這般大膽,竟然在他眼皮子逃走,膽子大的有點意思。

當即傳令道:“來人!”

外面的東宮帶刀侍衛進殿跪地道:“爺有何吩咐!”

“封鎖城門,本宮要抓一個逃奴!”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傾恒和淩軒的事情,不能再往下寫了,再往下,就和世子重覆了,所以,大家還喜歡看下面的劇情的,還是追世子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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